20世紀90年代末,中國掀起了“氣功”熱,名目繁多的“氣功”紛紛登臺亮相。“法輪功”是其中最活躍的“氣功”之一。
從1992年李洪志創辦“法輪功”,到1996年,正是“法輪功”傳播的高潮時期,掌管全國“法輪功”活動最高指揮權的“法輪大法研究會”(簡稱“研究會”)接到“石家莊法輪功總站”的報告,聽說河北省邯鄲市有一個高級工程師練“法輪功”出現了“特異功能”。
“研究會”調查及研究後,他們向李洪志做了彙報,同時提出建議:1996年初“法輪功”的傳播正需要在高級知識份子中找一個能弘傳“法輪功”的人,以便能在科學界證實“法輪功”是“超常的真科學”,而現代科學是假科學,以達到在廣大知識份子及高層領導人群中發展“法輪功”成員和擴大傳法範圍的目的。
李洪志同意“研究會”的意見,立即要求“研究會”通知我來北京“弘法”。1996年春節剛過,“研究會”主要成員之一的葉浩給我打電話,以“研究會”的名義要求我到北京來。我當時是邯鄲市“法輪功”輔導站站長,我接到通知後召集站內的幾個負責人商量,大家覺得這是一個通過修煉上層次的極好的機會。
當時我思想上認為,應該為了消除“業力”(李洪志的一種歪理邪說,認為人前世做錯事今世要報應,給人帶來的痛苦和災難叫業力。)和修煉成佛達到“功成圓滿”而去。於是,我回電話同意了“研究會”要我去北京“弘法”的安排。我到京後被安排住進葉浩家裏,這也是“研究會”臨時辦公室。當天晚上“研究會”的主要成員李昌、王治文、葉浩等人聽取了我的詳細彙報。他們一致認為,我修煉“法輪功”的過程及出現的特殊情況很重要,在當時很值得在廣大學員和一般人參加的“弘法”會上宣講。
我因為在煉鋼生產和科研第一線幹了30多年,圍繞在我思想上最多的問題是煉鋼過程中的物理、化學反應,這些問題中的一些理論問題至今還沒有得到解決。在我練“法輪功”以前,我經常胡思亂想,幻想著自己鑽入鋼水中想弄清鋼水內部物理、化學反應的過程,想鑽進煉鋼爐的耐火材料中看個究竟。
當然,這些都是徒勞的,除了憑空想像的幻覺外什麼也沒看到。練“法輪功”以後,這種幻覺仍然存在。我向大家詳細地講述了此現象。我還介紹了我在練“法輪功”之前就研製出了兩項專利技術。
李昌聽完後對我說:“你練‘法輪功’以前出現的現象就不用講了,只講你練‘法輪功’以後出現的情況。特別是你的專利,如果不跟‘法輪功’聯繫起來,就毫無意義。”有的人聽了我的試講後提出,你應該把產生的幻覺說成是“元神”,你要著重講“元神”離開身體,進入鋼水和耐火材料中直接觀測其內部的化學反應,還要舉例說明你看到了用常人的科學方法無法看到的東西,還要講你怎麼通過練“法輪功”去掉常人的執著,在練靜功時怎樣使心靜下來的。只有這樣才能讓聽眾體會到練“法輪功”的作用。
按照這樣修改,把我練“法輪功”之前就研究出的專利,編造成練“法輪功”之後“元神”離開身體進入鋼水而產生科學發明的神奇故事。這種用幻覺編造的故事,由我這樣的高級知識份子本人現身說法,誰能不信呢?
我按照李昌等人的意圖對講稿進行了修改,經過兩次試講通過了“研究會”的審核,然後由“研究會”安排我去宣講。
現在分析不難看出,我在北大的所謂“弘法報告”可稱是李洪志主編,“研究會”導演,我當演員,演出的一場用偽科學宣傳“法輪功”邪教的鬧劇,在李洪志和“研究會”的授意下增加了許多欺騙性的內容。
我的所謂的“弘法報告”經“研究會”整理出文字材料後向社會廣為傳播,給社會造成了很壞的影響。對“法輪功”邪教的傳播起到了推波助瀾和助紂為虐的作用,誤導一大批知識份子加入了“法輪功”邪教組織。(演講稿見本文後附)
“研究會”在整理我的所謂“弘法報告”時,加上了一個標題:“法輪大法顯神威”,副標題是“一個高級工程師走上修煉道路後在科研事業上取得新突破的實證”。“研究會”在這個“報告”加上上述的標題,目的是利用我的“報告”在知識份子中去“弘法”,達到擴大“法輪功”組織的目的。
自從我戴上這個耀眼的光環後,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很多人看了以後,覺得“法輪功”真奇妙,從此也練了“法輪功”。這個“報告”甚至使一些人誤認為“法輪功”是未曾開闢的真科學,是我因練功“天目”大開,而出現了“功能”等。我的“報告”使“法輪功”從科學的角度增加了可信度,流傳愈廣影響愈壞,流傳愈廣流毒愈深,給社會造成了很大的危害。
以我的這種幻覺而“製成”的“弘法報告”流向社會後,會因為由於我的誤導使一些人產生錯覺,誤認為我的意識外和身體都進入鋼水中。這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事情。別說我身體進入1600度至1700度的鋼水中,就是我身體跳到100度的開水中,我早已不在人世了。
由此可見,我出現的這種幻覺現象,在1996年被李洪志和“研究會”利用,而做了“弘法”的工具。當時我思想上認為,我用這種現象去“弘法”是正確的,是得到李洪志認可的,“研究會”代表著李洪志,“研究會”讓做的就是對的。而且我還認為練功前的幻覺現象是常人出現的低級思維反映,練“法輪功”以後出現這樣的現象是高級的,符合佛法的思維反映。所以我情願被利用,這也看出我中“法輪功”毒害之深。在當時我已經完全喪失了正常人判斷事物正誤的能力。實際練“法輪功”前後出現的現象完全是兩回事,特別是練“法輪功”後出現的現象都是虛無縹緲的、科學無法證實的夢幻而已。這就鑄就了我的大錯。
在練“法輪功”靜功時,要求心靜。就是要心無雜念,思想高度集中。我開始練時,心靜不下來,思想上什麼都浮上來,後來每天只學《轉法輪》一書,被李洪志的歪理洗了腦。考慮到心不靜就不可能上層次,更談不上“功成圓滿”,修不成下輩子還得當人受罪。
另一方面長期不看電視、報紙和其他任何書籍,也不跟“法輪功”以外的人接觸,逐漸思想單一化了,也就是心靜下來了。聽說其他練“法輪功”的人心靜下來後腦子裏一片空白,而我不是。思想中出現的是縈繞著我多年的不解之迷,是煉鋼的過程問題,不管我怎樣控制也揮之不去,以致時間長了出現所謂“元神”離體進入鋼水中的幻覺,就像人做夢一樣。有人認為用現代科學的說法,這種現象也可能是靈感的出現,而絕不是“法輪功”宣傳的那樣,什麼大開“天目”、“法輪功大顯神威”,這些都是無稽之談。
回憶過去,如果真的像他們宣傳的那樣,我在練功中入靜應該能看見“法輪”、“法輪世界”,實際上我從未看到過什麼“法輪”、“法輪世界”的景象。因為沒出現過,所以我做所謂“弘法報告”時從來沒提過看見了“法輪”、“法輪世界”的現象。
一些“法輪功”癡迷者會認為,你修煉的層次差遠了,根本就看不見“法輪世界”。這一切說法都是自欺欺人,毫無科學根據。
為什麼在我身上會出現這種現象呢?我認為這與我在煉鋼生產和科研第一線連續工作幾十年,而從來沒做過別的事有很大關係,沒有這些生活實踐不可能在我思想上產生這麼多的幻覺,一個根本沒搞過煉鋼的人不可能產生這種現象。問題是這種現象被說成“超常的真科學”,實質上是被偽科學的“法輪功”利用了,這就造成大禍。
我認為靈感的出現是人的認識的飛躍,從心理學上講,靈感導源於特定的神經聯繫的溝通,因此可以說靈感雖然以偶然的形式出現,卻體現了必然的規律,是偶然性與必然性的統一。
靈
感有突發性、亢奮性和創造性,但必須來源於對生活的強烈的感受而爆發出來的思想火花。靈感的出現不是神的恩賜,也不是靠外界的刺激,靈感是專心致志和積蓄
了極豐富的生活素材才出現的,是不可遏止的、心靈睿智的顯現,是人體本能的體現。不管怎麼說,在我身上出現的現象絕不是“法輪功”神力所為。
回想這些年,我搞成的幾項發明專利,都是通過長年的生產與科學實驗才完成的,都是在練“法輪功”以前就完成了,絕不是靠“法輪功”的神力開“天目”來實現的。沒有我在工廠30多年的生產實踐,沒有現代科學的理論指導,沒有我到國內外許多現代企業的考察,並與國內外許多專家們深入探討,沒有付出畢生的財力與投入巨大的精力,沒有社會多方面的支援和創造試驗條件,光靠練“法輪功”、讀《轉法輪》是實現不了的。
在這裏附上我在北大做所謂“弘法報告”前與“研究會”主要成員在北大門口的合影。由此照片可看出,在李洪志的指使下和“研究會”的策劃下,我充當了宣傳“法輪功”邪教的工具,現在我深感內疚和和懺悔。
在我的所謂“弘法報告”中關於“主元神”出竅問題主要說了四件事:
第一件事,通過練“法輪功”我的“主元神”離開身體,進入煉鋼爐中觀察鋼水內部的物理、化學反應過程,看到了鋼水中一個硫原子四周有四個氧原子的這種結構,根據直接看到的情況,對原來研製的專利進行了修改完善,使專利技術產生了質的飛躍。
為了證明我通過練“法輪功”修煉出了“超常功能”,促使科研發生質的飛躍的不容質疑的真實性,“研究會”特意摘錄了我的專利申請書中列出的化學反應方程式,放在我的“報告”文字材料的最後:
SiO2+3C=SiC+2CO↑
2AL2O3+3C=AL4O4C+2CO↑
3SiC+2AL4O4C+3C=8AL+3Si+8CO↑
2AL2O3+3C=AL4O4C+2CO↑
3SiC+2AL4O4C+3C=8AL+3Si+8CO↑
還加了一段說明文字:“發明人為氣功學者,修煉法輪大法,經用法輪大法的方法直接觀測鐵水內的物化反應,發現存在如上反應方程。”
經過這樣的設計和包裝,一個由“研究會”策劃導演的,通過我的嘴和我的名義傳播的虛構的謊言誕生了,原來只是我腦子裏的幻想,現在變成了有化學反應方程式為科學證據的鐵的“事實”。
看到這裏,讀者自然會產生疑問:你景占義如果不練“法輪功”,能研究出上面說的化學反應方程式嗎?
這是問題的關鍵,我必須加以解釋:專利研製完成時,我還沒練“法輪功”,怎麼會“用法輪大法的方法直接觀測鐵水內的物化反應”?我所謂的“主元神”看到鋼水中的物理、化學反應都是早被冶金學中證實的東西,是冶金學中的基本公用理論知識,在大部分冶金學理論著作中都可以查到。我說的我的“主元神”看到鋼水中一個硫原子四周有四個氧原子的這種結構,也是冶金學上早就發現的事實。這些根本不是練“法輪功”修煉出的什麼“超常思維”、“超常功能”創造的。
那麼,李洪志及其“研究會”為什麼如此設計這場騙局呢?現在看來其中的奧妙有三個:
一是把我的幻想說成“主元神”,用以證明修煉“法輪功”同產生“超常科學發明”是因果關係,達到鼓動群眾相信“法輪功”、加入“法輪功”的目的,特別是通過我這樣一個高級知識份子的嘴說出來,就更具有欺騙性,更能達到鼓動科學工作者加入“法輪功”組織的目的。
二是採用偷樑換柱的方法,把現代科學早已證實的科學理論說成是通過修煉“法輪功”才能創造出的“超常科學發明”,用以證明“法輪功”的“科學性”。我在“報告”中並沒有向大家說明這些悟到的現象是冶金學理論中已有的反應方程,而是把這些全講成是練“法輪功”出現的“特殊現象”。這就誤導了許多不懂煉鋼知識的人,使他們認為這些現象是練“法輪功”創造出來的。
儘管我是在北大這樣的高等學府演講,儘管聽眾中很多人都是科學工作者,但是李洪志和“研究會”心裏很清楚,台下在座的人中,學冶金的人畢竟鳳毛麟角,多數非冶金專業的科學工作者從我的報告中是聽不出破綻的,反而會認為“法輪功”是科學的,從而加入“法輪功”組織。
三是如果前面講的已經說服聽眾了,後邊再編造一些目前科學尚無法證實的東西,聽眾也不會產生疑問了。我在“報告”中說,我的“主元神”看到了煉鋼過程中產生的氣體中有AL2O(一氧化二鋁)等氣體分子逸出。這些分子的結構從現代化學上來分析,是不符合構成分子的離子結合定律要求的,目前科學還不能證實其存在,是根本不存在的,是完全可以否定的夢幻。
可是,已經有了前邊化學方程式做證據的“超常科學發明”,誰還會懷疑後邊的“超常發現”遲早會被科學證明呢?
第二件事,我的“主元神”進入了煉鋼爐的絕熱板,觀察這種耐火材料內部結晶結構,“我看得很清楚,它是由MgO(氧化鎂)、AL2O3(三氧化二鋁)、CaO(氧化鈣)組成的點陣晶格結構”。這種結構至今還沒有被現代科學證實,是我練“法輪功”出現幻覺後自己的猜想。同我練“法輪功”以前就研製出的專利技術毫無關係。
然而,“研究會”卻在我的“報告”的文字材料後邊,加了一段注解:“景占義先生的冶煉和建築行業耐火隔熱低溫氧化鎂絕熱材料及其生產方式,今年3月18日已獲國家專利”,“發明人作為一名氣功學者,採用法輪大法方法直接觀測這種低氧化鎂絕熱材料,發現MgO、CaO、AL2O3三種分子結構的結晶點陣格子非常符合熱的傳遞規律,可有效阻止熱量的散發。”
在這裏“研究會”做了兩處手腳,一個是把我幻覺到的科學無法證實的東西說成是已經國家證實的專利技術;另一個是注明獲得專利的時間是1996年3月18日,把我練“法輪功”以前研究出的專利說成是練“法輪功”以後研究出的專利。這樣一來,就又打造出一個“超常科學”神話的“證據”。
第三件事,在“報告”中提到,我從德國拿回了一個比我們國家先進得多的切割鋼板用的銅噴嘴,我想弄清楚其內部結構,但又無法將它切割解剖。於是我的“主元神”進入銅噴嘴內部,就像鑽地道一樣從各個孔中鑽來鑽去,親眼看清楚了其內部構造,然後就畫出了銅噴嘴的內部結構圖來。
事實上,我從德國拿回那個氣割槍銅噴嘴後,我曾把它送給河北省冶金廳領導看過,當時我要求幫助推廣這一設備,又送至某廠進行研製開發,在不破壞其內部結構情況下進行仿製,均未成功。我一直在思考如何先弄清其內部結構,畫出工程設計圖,然後推廣應用。
然而,苦苦思索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結論。到現在為止,我也沒弄清這個嘴子的內部結構,也從未畫出可以用來進行機械加工的工程圖紙,這個嘴子一直放在我身邊的櫃子裏。
我當初在“報告”中說畫出圖,只是畫出想像中的虛擬草圖,我不可能根據想像畫出可以用來進行機械加工的工程圖紙。這樣的草圖別說我能畫,隨便找個人也能畫出各種各樣假想的內部結構來。這個草圖我從未給人看過,因為如果拿著這樣的草圖讓人照圖生產是不行的。
第四件事,我在“報告”中說:我在宇宙中游來遊去,一直遊到銀河系以外,發現一顆能量很大的星球,“我發現它是靈體,它用各種語言給我信號”,
我也發出信號同這顆星球對起話來。這顆星球給我傳遞了很多有關宇宙的資料,例如發不同顏色光的星球的表面溫度分別是多少。我還看到了在鋼水中看到過的各種
各樣的化學分子有許多是碳、氫、氧、氮的化合物,其中包括構成生命的蛋白質基本物質氨基酸,最後得出宇宙中一定存在生命的結論。
我說在“神游宇宙”時看到了在鋼水中看到過的各種各樣的化學分子,其中包括構成生命的蛋白質基本物質氨基酸。我在講鑽進鋼水那一段時,並沒講看到了氨基酸,因為我再癡迷“法輪功”,也不會說鋼水中有氨基酸,在這裏卻說有,前後是矛盾的。為什麼會這樣呢?
第一個原因,我非常喜好天文學知識,平時看了大量這方面的書。在我思想上,科學的和非科學的東西,甚至神話故事都有。加上當時癡迷“法輪功”,認為宇宙中存在著佛的世界,特別是練“法輪功”以後,受到李洪志的歪理邪說的影響和控制,思想中經常出現幻覺。
李洪志曾說:“所有的東西都是有生命的,就連石頭有時也會與你說話。”在這種思想的毒害下,我幻覺到的東西中自然增加了很多這方面的內容,我同外星球對話的故事,現在看來全是幻覺。
現在有人對我說:“你在‘報告’中發現的現在科學上還未證實的化學方程式或一些分子式,是不是還沒被科學證實的假設?”我說:“我的這種說法可以跟一些練‘法輪功’的人一樣,只要一盤腿打坐練靜功時,全是胡思亂想出現的幻覺,全是根本不存在的東西。你們把我‘報告’中說的這種現象也當成這麼一回事,必須完全的否定和徹底的批判,與科學的假設完全沒有關係。”
第二個原因,李洪志把我樹成“法輪大法顯神威”的
一杆大旗,我自然要為李洪志的歪理邪說尋找依據。我認為當時我主觀上沒有編造謊言欺騙群眾的想法,但是當一個人的思想完全被邪教控制之後,便沒有了自己獨
立思考的思想自由權,便會不由自主地主動地同李洪志的歪理邪說保持一致,為其歪理邪說創造證據,甚至把白的說成黑的,把黑的說成白的,也不會認為是在騙
人,因為“法輪功”信徒決不允許對李洪志產生半點懷疑,否則就會降層次,就會被淘汰。因此,我在客觀上配合了李洪志傳播他的邪教,忽悠和欺騙了很多不明真相的、沒有這方面科學知識的人。
第三個原因,李洪志的歪理邪說隨處都可以找到自相矛盾的地方,例如:一會兒說阿彌陀佛有200萬法身,一會兒又說阿彌陀佛有80萬法身;在《法輪大法義解》中剛說完“釋迦牟尼當時他是處於一個半開悟狀態,”隔了幾頁就又說“他屬於頓悟的。”到底師父說的哪個對、哪個錯了?截然相反的兩種說法肯定有一個錯了。
其實是學員們錯了,李洪志是宇宙中最大的佛,他怎麼會犯錯誤呢?有錯的永遠是學員!
果然,在瑞士法會上,李洪志對給他挑錯的學員的頭上給了重重的一記悶棍:“有些學員還去議論法,這法如何如何,這段如何如何,那段如何如何。人配不配議論法呢?最起碼你還有人的思想,那樣就是不對的”(見《瑞士講法》)。
經李洪志這樣一說,誰還敢再去挑他的毛病?從此以後,李洪志說錯的話也變成了“法輪功”的“真理”,需要學員做的只剩下自己找依據證明師父沒說錯話,沒做錯事。
師父滿嘴胡說八道,學員自然可以信口開河,只要是對李洪志傳法有利的,錯的話也可以說,錯的事也可以做,師父決不會怪你,你還可以加快“圓滿”的速度。我在“報告”中講的“神遊宇宙”、同外星球對話的故事,也反映了這種心理。
從以上有關我的“報告”中,大家可以清楚的看出,“法輪功”利用我的高級知識份子身份,把我練“法輪功”之前研製的專利說成是我練“法輪功”修煉出的“超常科學發明”,把我胡思亂想到的東西說成是“主元神”出竅的真實所見,用這些東西去宣傳“法輪功”,達到了李洪志證明其“法輪功”的“科學性”,進而在科技界擴大招收弟子的目的。在這一陰謀中,我為“法輪功”立下了“汗馬功勞”,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罪過。